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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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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全的人生。”
“咔哒。”
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一串忙音。
李默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但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对方甚至不屑于掩饰这种威胁。
那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看待实验室小白鼠般的姿态，让他通体冰凉。
他明白了。
他不是幸运儿，他是棋子。
是某个他无法想象的庞大存在，选中的一枚用来吸引“关注”的棋子。
这十个亿，就是挂在他这枚棋子上的诱饵。
他挥霍，他炫耀，他吸引来的那些美女、奉承、乃至嫉妒和窥探……或许，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他，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扮演好这个“幸运的暴发户”角色，直到……直到他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天？
那天之后，李默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惶恐不安，也不再试图追查真相。
他重新搬回了顶层公寓，恢复了之前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主动联系了张倩，送了她更贵的礼物，带她出入更奢侈的场合，看着她眼中越来越盛的虚荣和迷恋，他内心一片冰冷。
他加快了与林雪薇项目的推进，投入了大笔资金，在谈判桌上，他看着她冷静面具下偶尔闪过的志在必得，只觉得讽刺。
他甚至答应了苏晴的“私下请教”，在狗仔队精心设计的“偶遇”镜头下，与她举止亲密，制造着供人娱乐的绯闻。
他比以前更加高调，更加挥霍无度。
他买下私人岛屿，订购豪华游艇，在拍卖会上与中东富豪竞标稀世珍宝……他成功地让自己成为了全世界媒体和社交网络关注的焦点，一个行走的流量制造机。
他笑着，闹着，享受着所有羡慕或鄙夷的目光。
只有偶尔，在深夜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沉睡的城市时，他眼底才会闪过一丝极深的疲惫和冰冷。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对任何感情抱有期待。
他就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在“他们”设定的舞台上，表演着一场盛大的、虚假的狂欢。
他知道，“他们”在看着。
看着他这枚棋子，如何按照他们的意愿，吸引着他们想要的“关注”。
至于这关注背后是什么？
真相是什么？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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