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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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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2) "又一遍。
每一个词都要短、准、稳。
中午，陈舟把午饭送来：“妈，吃点。”
“放这。”
我还在抠一行字的顺序。
“妈。”
他叫我，“谢谢你。”
我抬头，看见他眼睛里有光，那光让我想起旧布上的经纬线，交叉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下亮。
晚上八点，我把所有材料装进包里。
最后看一眼衣柜，把那件旧呢子大衣摸了一下。
“明天，”我对自己说，“明天别抖。”
周五，中午十二点，发布会开始前一小时，风很小，空气像刚熨过。
我和顾岚站在后台。
王老师过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校方意见书在这。
校务会议同意在发布会后举行公开说明。”
“好。”
我点头。
台前，许瑶穿着一身新裙，颜色冷。
她手里拿着主持卡，和几位客户在笑，笑声像玻璃碰杯。
“阿姨。”
她走过来，在我耳边轻轻说：“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她笑：“那就别后悔。”
灯亮起来，第一段宣传片放完，主持人报幕。
台上说着“绿色”“未来”“责任”，词都很漂亮。
轮到互动问答，主持人朝台下望：“有问题的家长可以提问。”
我举手。
“这位阿姨。”
“我想问，”我站起来，“宣传册上写‘再生成分≥20%’，请问是按什么标准？”
主持人一愣，笑着看向许瑶。
许瑶接过话筒：“阿姨，专业问题我们待会儿会请专家统一答复。
现在先——”“好。”
我点头，“那我先说校服。”
我走上台，把U盘插进电脑。
屏幕上出现第一张图：两张吊牌，两个批次码，红圈处清晰。
“这是同一款校服，不同批次。
左边是宣传批次，右边是实测批次。
再生成分，存在差异。”
我把第二张图放出来，是简化的检测流程。
“这是第三方的初检流程。
待会儿，她们会详细说明。”
台下有窸窣声。
有人把手机举起来。
“我要澄清，”许瑶笑，“阿姨所说的仅是个别样本，不能代表全部。
我们公司向来严格自查。
今天，是我们的品牌活动，不是某些人借机抹黑的场合。”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像一条光滑的丝带。
我看着她：“那就公开。
公开越多，误会越少。”
主持人见场面紧张，赶紧宣布：“稍后我们还有学校的公开说明。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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