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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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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看着我。
她的笑有了锋。
<“阿姨。”
她说，“祝您好运。”
我点头：“彼此。”
走廊里灯光亮起一排。
我从回收箱边经过，顺手把被她扔进去的大衣捞了出来，抚平袖口的褶。
袖口贴着我的手心，很暖。
我出了教学楼，天开始飘小雨。
我把大衣披在臂弯里，雨点落在呢子上，声音细细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零碳衣柜”的系统提示：新增用户：57；新增记录：203；建议生成：41；校服批次：已绑定；第三方报告：待上传我把手机握紧。
雨线更密了些，像织布机上刚起的经线。
第一幕到这里，布已经上机。
接下来，就是织法。
我打伞回了家，把大衣挂回衣柜。
衣柜门上，贴着我手写的四个字：穿得久，体面。
雨点从阳台栏杆滴在地上，一粒一粒，像刚落子的棋。
我坐在餐桌边，打开电脑，把“零碳衣柜”的页面重新排了一遍。
试点要启动，给家长看的界面必须更直观：— 首页只留两颗大按钮：扫码识别/录入旧衣— “以旧换积分”入口上移到第一屏— “本周碳账单”用手指可滑动的条形图— 规则页加粗：不强制、不羞辱、不排名页面落下去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安了些。
门开，陈舟进来，衣服上带着雨气。
“妈，我先给你做点面吧？”
“我来。”
我站起来，系上围裙，“你把短信看一眼。”
他看手机：“王老师说，试点群已建。
家委会里……吵起来了。”
我把面下锅，又把青菜洗了。
汽水从锅沿上跳下去，嘶嘶响。
“你不用回。”
我说，“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
“妈，许瑶……”“她压力大，我知道。
你别跟她吵。”
我把碗端出来，放到他面前，“吃吧。”
他忽然抬头：“妈，您辛苦。”
我笑：“做一件对的事，总要有人辛苦。”
他用力点头。
天刚亮，我推着一辆朋友借来的小货车，开到社区门口。
纸板做的“移动回收车”牌子被雨打湿了，我用胶带又贴了一层。
“林阿姨！”
那位妈妈带着孩子跑来，“我们把小一号的校服带来了！”
“好，来，我给你们按尺码分好。”
孩子把衣服递给我，眼睛亮晶晶的：“阿姨，我的衣服还能再被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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