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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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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0) "人低声：“她真敢当面啊？”
我没回头。
楼梯口的光亮起来，像一条干净的线。
我把包里的相片和U盘又按了一次顺序。
操场边正搭着发布会的小舞台，背景板上印着一行字：可持续，让体面更体面。
我笑了笑。
“林姐。”
顾岚快步过来，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初检：这批校服再生成分实际5%-7%，宣传20%。
这是数据。”
我接过，点点头。
“还有这个。”
她压低声音，“你儿媳所在品牌的‘环保系列’，我们抽测了两款，碳账单异常。”
我握紧纸袋，眼里有一丝凉意。
“当面说吧。”
我把纸袋放进包里，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台子。
许瑶在台上试麦，笑容像光，亮得过分。
“王老师，”我说，“等会儿我会先出示校服批次对比，再出示——”我顿住，目光落在王老师手里的名单上。
名单上，有“N牌合作部”的名字。
我的心，稳当了一分。
我合上包。
“接下来，”我看向王老师，“我会先说校服，再说……”发布会开始前十分钟，风压低。
舞台边坐了好些人，家长、老师，还有几位穿着精致的客户。
一位外籍女士站在后排，和同伴低声交谈。
许瑶踩着细高跟，把话筒举到唇边：“感谢大家莅临我们‘可持续发布’。
今天，我们用数据，回答什么叫真正的体面。”
她朝我看了一眼，笑得无比温柔。
轮到互动时，我举手。
“这位阿姨？”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我。
我站起身，语速不快：“我叫林素，退休之前是纺织厂质检主任。
今天我带来两份材料：一份是学校校服这批次的再生成分对比，一份是第三方初检的碳账单。”
“等等。”
许瑶笑，“阿姨，我们先请专业的人讲专业的事。”
“好啊。”
我看向顾岚，“顾小姐？”
顾岚上台，简单自报机构和资质，用三句话把检测方法讲清楚。
她点开PPT，第一张就是校服吊牌的批次码对比，第二张是再生成分的检测表。
台下有窃窃私语。
许瑶握着话筒，仍在笑：“数据当然重要，但这只是个别批次的偶发情况。
我们公司会积极配合。”
我接过话：“配合最好。
接下来，我还有一份合作函——”话筒“滋”的一声，音量忽然降下去。
我不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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