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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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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4) "把那些回收袋清理掉。
学校要有学校的体面。”
“清理是谁决定的？”
我问。
“我。”
她大方地看向周围，“我代表合作方和家委会。”
我也笑了：“代表体面，也要代表良心。”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震动。
顾岚：林姐，初检数据出来了。
您说的批次，确实有再生成分注水的问题。
能否当面沟通？
我抬眸，和王老师对视。
王老师吞了吞口水。
“王老师，”我说，“下午三点，我把检测方请到学校来，我们当面说清楚。”
许瑶轻轻一笑：“真要当面？
行啊。
恰好我们公司今天也有一个‘可持续发布’分享，客户会到。
大家当面听，也省得您在背后造谣。”
她把“造谣”咬得很轻很甜。
像糖衣。
我点头：“当面。”
会后散场，家长们三三两两离开。
我去了操场边的回收箱，几位志愿者在把旧衣按材质分类。
我卷起袖子，摸一摸，贴一贴，判断纤维，喊分级。
动作像回到年轻时候。
“林阿姨，这个箱子，物业说要撤。”
小姑娘低声。
“先别动。”
我看着天色，“今天要下雨，让它再多躲一会儿。”
我给儿子陈舟发消息：晚上别等我做饭。
又给顾岚回：三点，学校门口。
我回到教室门口时，王老师正把打印好的回收试点方案摊在桌上。
一些家长回来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林阿姨，这个‘零碳衣柜’，真能算出每件衣服的碳账单？”
一位妈妈问。
“能。
也能提醒你别乱买。”
我笑，“比如这条……”我随手扫了一位家长新买的“环保系列”围巾，屏幕上轻轻弹出：预计碳足迹：12.6kg CO2e；再生成分：疑似注水；报告：待第三方复核那位家长一愣，“这……”“这不准。”
许瑶快步走回，音量恰到好处，“林阿姨在试验自制软件，大家不要被误导。
我们公司会在稍后的发布会上，给出权威标准和合作名单。”
“合作名单？”
我挑眉。
“当然。”
她看向我，“要不，您也来听？
学学什么叫真正的体面。”
“我会去。”
我说。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粉笔灰的味道。
我捏了捏手指，骨节发热。
三点不到，顾岚来电话：“林姐，我们到了。”
我走向楼梯口，脚步沉稳。
身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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