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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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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拨通了苏晚的电话。
我永远忘不了苏晚赶到商场时的那一幕。
她脸上还带着准备派对的喜悦和期待,但在看到我死灰般的脸色和周围警察的瞬间,那种喜悦像玻璃一样碎裂。
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晓宇呢?
林峰,晓宇呢?!”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愧疚和恐惧像海啸般将我淹没。
最终,我只是崩溃地抱住了头,嘶哑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苏晚猛地推开我,她看着监控画面里儿子被掳走的那一幕,身体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那一夜,我在医院守着昏迷的苏晚,同时接受警方一轮又一轮的询问。
我像个罪人,一遍遍复述着那该死的三秒钟。
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
凌晨,苏晚醒了。
她睁开眼,眼神先是茫然,然后渐渐聚焦,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可怕。
然后,我亲眼见证了什么叫“一夜白头”。
就在我的注视下,她那一头乌黑亮丽、我曾无数次抚摸赞叹的及腰长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发根开始,一寸寸地褪去颜色,变得灰白,最终,成了满头刺眼的银丝。
不是夸张的修辞,是真实的,生理性的变化。
医生说是极度精神刺激导致的“急性弥漫性斑秃”并伴随色素脱失,一种极为罕见的应激反应。
但在我眼里,那是我妻子的生命和灵魂,随着儿子的消失,一起被抽干了。
她看着病房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又缓缓看向我,声音轻得像一缕烟:“林峰,我的晓宇……没了?”
我跪倒在病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泣不成声:“晚晚,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弄丢了儿子……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我一定把他找回来!”
苏晚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回应我的哭诉。
她只是任由我握着,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随儿子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具瞬间苍老的躯壳。
那一刻,我知道,不仅儿子丢了,我那个幸福的家,也碎了。
第二章:三年地狱,一根稻草接下来的三年,是我人生中的地狱。
我变卖了公司,几乎散尽家财,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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