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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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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波，像两口枯井。
“英娘！”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剧烈的喘息，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冰冷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走！
跟我回家！”
“家？”
英娘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
她抬起头，看着他焦灼、激动而又混杂着痛悔的复杂面容，忽然笑了。
那笑容绽放在她枯槁的脸上，有种诡异而凄艳的美。
她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腕，动作缓慢却坚定。
然后，她抬手，缓缓解开发髻，取下了那根一直戴在头上的乌木白玉簪。
三年了，簪子依旧乌沉，白玉依旧温润。
她将簪子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在箫衍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猛地将簪尾送入口中，用力咬下！
“咔嚓”一声轻响。
簪身碎裂。
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混合着尖锐的木刺，被她咽了下去。
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奇异芬芳的灼热感，瞬间从喉咙一路烧灼到五脏六腑，剧痛随之炸开！
鲜血，无法抑制地从她嘴角涌出，一开始是细细一缕，随即变得汹涌，染红了她苍白的下巴，滴落在胸前破旧的衣袍上，迅速泅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箫衍脸上的激动和急切瞬间凝固，变成了全然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猛地伸手想去扶她，声音都变了调：“英娘！
你吃了什么？！
吐出来！
快吐出来！”
她避开了他的手，身体晃了一下，勉强靠着冰冷的墙壁站稳。
更多的血从她口中溢出，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清晰，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温柔。
“箫哥哥……”她轻声唤道，声音因血液的阻隔而有些含糊不清，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三年的时光，劈开了所有的伪装与算计。
这是他捡她回来最初那半年，她对他的称呼。
箫衍浑身剧震，目眦欲裂。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带着血沫，清晰地，缓慢地，砸进他耳膜：“我怀了你的孩子……”“三年了。”
箫衍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外面的雪地更甚。
他像是被一道九天玄雷当头劈中，魂魄都在这一刹那被击得粉碎。
孩子……三年……在她被送往北狄之前，就已经……所以，她带着他们的孩子，在这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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