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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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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视，变成了敬佩。
但我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内鬼是抓到了，但张海涛那句“姓周的老东西教你的吧”，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他怎么会知道计划是老周和我制定的？
那个资料员，级别根本接触不到这种核心信息。
难道……还有别的内鬼？
或者说，泄露消息的，另有其人？
我把我的怀疑告诉了老周。
老周沉默了很久，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陈默，你多虑了。
可能是张海涛诈你的。
现在他倒了，华通这边的案子，很快就能收网了。
你立了大功，等案子结束，我亲自给你请功。”
他说得合情合理，但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张海涛虽然倒了，但他背后的那把“黑伞”，那个能把手伸进中央巡视组的神秘人，还没有露面。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大BOSS。
接下来的调查，异常顺利。
树倒猢狲散。
张海涛一倒，李莉、孙总监这些人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争先恐后地交代问题，为了立功减刑，把能咬的人都咬了出来。
华通分公司的贪腐网络，被连根拔起。
案件进入了收尾阶段。
我也准备功成身退。
那天晚上，老周特地请我吃饭，给我庆功。
还是在晚风茶楼，还是那个“听雨”包厢。
“陈默，这次多亏了你。
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
老周给我倒了一杯酒，“我已经向上面汇报了你的情况，组长对你非常欣赏。
等案子彻底结束，有没有兴趣留下来？
以你的能力和功劳，给你一个正式编制，不是问题。”
进入体制内，吃上皇粮。
这曾是我梦寐以求的。
但现在，我却犹豫了。
经历了这么多，我发现自己对权力的斗争，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疲惫。
“周哥，”我举起酒杯，“谢谢你的好意。
但我想，我可能更适合做一个普通人。”
老周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这样的人才，到哪里都能发光。
来，我敬你一杯！”
我们碰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融洽。
我借着酒意，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桓在我心里的问题。
“周哥，说实话，当初你是怎么从那么多举报信里，一眼就看中我的？”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那个所谓的“暗箱”，每天收到的信件恐怕成千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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