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14581"
["articleid"]=>
string(7) "618915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6章"
["content"]=>
string(2496) "挲着单据边缘的朱砂印记 —— 那印记仿得极像兵部大印,却在放大镜下露出了一丝极细的裂痕,正是内廷造办处特供印泥才干透后会有的痕迹。
她将单据平铺在紫檀木案上,旁边摊开的是边关军械库的入库账册,笔尖在纸上画出两条交叉的时间线:“军械案事发当日,陛下正以‘南巡’为名滞留江南,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却曾秘密回京三日,这三日的行踪在东厂档册里是空白。”
萧玦斜倚在太师椅上,玄色锦袍下摆压着一柄通体银白的短匕,他指节叩了叩短匕的护手,声音带着未散的暴戾:“御用监造的玄铁匕首,除了陛下的近侍,谁能私自带出宫?
沈大人,你那套‘证据链闭环’的法子,该用在这上面了。”
沈芷兰没有抬头,目光仍钉在账册的数字上。
她素来以理性自诩,查案时总像拆解机械般找逻辑漏洞,可此刻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父亲当年押运的火器,账册上写着‘全数损毁’,但我在沈家旧宅的暗格里找到的残件,火药成分是工部新研制的‘霹雳火’—— 这种火药只供给京营,边关根本没有。
可敌兵手里的火器,分明是从京营流出去的。”
“你现在才想通?”
萧玦猛地直起身,原本按在短匕上的手险些攥碎了椅柄,指节泛白时却又骤然松了劲,转而伸向沈芷兰的肩。
他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粗粝,落在她肩头时却放得极轻:“三年前我驻守北境,陛下一道圣旨削了我三成兵权,转头就把那部分兵权给了魏忠贤的干儿子。
沈家军功太盛,我手握藩镇重兵,他早就想把我们一起除了。”
沈芷兰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却没掉泪。
她自幼受的教育是 “君为臣纲”,父亲更是将 “忠君” 二字刻在沈家祠堂的匾额上,可眼前的证据却像一把钝刀,割碎了她二十年来的信仰。
她抓起案上的供词 —— 那是萧玦派人从司礼监大牢里撬出来的,魏忠贤的亲信招认,构陷沈家的书信是皇帝亲自授意仿写,刺客是东厂的死士,就连军械案的 “损毁” 现场,都是锦衣卫提前布置的。
“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发虚,“陛下登基时才十岁,是父亲和你一起辅佐他稳"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2117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