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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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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0) "扯着嘴角笑了笑:“多谢陛下。”
那笑里的冷意,连站在角落的沈芷兰都能觉出来。
如今刺客案果然没了下文,京城里只传摄政王遇刺,却没人提那不了了之的追查。
沈芷兰将最后一层纱布缠好,正要用银簪固定,腕子忽然被萧玦攥住。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伤后的虚火,力道却重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想知道,我为何非要攥着这摄政王的权柄,跟皇权死磕吗?”
萧玦的声音很哑,像被砂纸磨过,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里有算计,有狠厉,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试探。
沈芷兰的动作顿住,银簪悬在半空。
她本该避开这话题 —— 沈家世代忠良,先父临终前还握着她的手说 “君为天下纲,臣当尽忠”,而萧玦,在她过去的认知里,是权欲熏心的乱臣贼子。
可此刻看着他肩头未愈的伤,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她却缓缓点了头,声音平静:“愿闻其详。”
萧玦松开她的腕子,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的雕花 —— 那是睿亲王府旧物,当年他父亲萧珩还在时,常抱着他在这榻上看兵书。
“我父王,当年的睿亲王,死在皇伯父的牵机引下。”
他的声音忽然轻了,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絮,“那年他刚从云州回来,北狄三千里铁骑,被他堵在雁门关外三个月,京城里的‘忠勇’匾额还没挂热,就被扣上了‘通敌’的罪名。”
沈芷兰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听过睿亲王的名号,却从不知这皇家秘辛。
牵机引,那是最毒的药,服下后全身筋骨抽搐,状若牵机,痛苦至极。
“我那时十岁,躲在正厅的屏风后。”
萧玦的指尖开始发颤,眼底的狠厉渐渐被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凉取代,“看见父王捧着那杯酒,对皇伯父磕了三个头,说‘臣一生忠君,无愧天地’,然后一饮而尽。
母亲就站在旁边,等父王断了气,拿起他腰间的匕首,当着满殿侍卫的面,抹了脖子。”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像是在压抑什么:“他们说父王通敌,可我后来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他写给皇伯父的奏折,字字都是请兵粮、护边疆。
所谓的‘通敌信’,是东宫太监伪造的。”
沈芷兰僵在原地,指尖的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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