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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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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0) "萧玦的对立面。
回府的轿辇里，两人依旧沉默。
到了书房门前，萧玦屏退左右，庭院里只剩下风吹过梧桐叶的声响。
“王妃今日在朝堂之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萧玦逼近一步，周身的压迫感让沈芷兰几乎喘不过气。
沈芷兰抬眼，目光直视他眼底的寒意：“王爷过奖，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
萧玦忽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那王妃可知，你如今在何位？
该谋何政？”
沈芷兰的指尖在袖中攥紧，理性告诉她此刻不应硬碰硬，可心底的傲骨让她无法退让，她抬眼，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在陛下之臣位，谋江山安定之政。
王爷，契约第一条，人前和睦。
方才在宫中，陛下面前，你我并未失仪。
如今人后，便不必演戏了。”
萧玦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
沈芷兰本能地后退，却被他扣住手腕 —— 他的掌心粗糙，带着旧伤的纹路，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很好，”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冷得像冰，“很好。
希望王妃永远能如此……清醒。”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走进书房，玄色的袍角在门后消失。
沈芷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深吸一口气 —— 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回到自己的院落 “静兰轩”，秋月早已等候在门口。
这丫鬟是沈芷兰的陪嫁，自小一同长大，此刻正拿着药膏，眼眶泛红：“小姐，您的手腕…… 王爷他太过分了！”
秋月一边为她涂药膏，一边忧心忡忡：“可小姐，您今日在朝堂上顶撞王爷，他会不会……”“无妨。”
沈芷兰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却坚定的脸，“既是死对头，便该有死对头的样子。
陛下看着，满朝文武也看着。”
然而，夜深人静时，沈芷兰从枕下取出那份密报 —— 信纸是特制的，遇水即化，上面的字迹是父亲旧部的笔迹：“北境神机营统领赵峰密报：八月十二日收到军械监运抵的弩箭五千把，经检验，两千三百把箭杆为杨木，一千五百把弓弦受潮，监工官为张谦。”
沈芷兰指尖划过 “张谦” 二字，秀眉微蹙。
理性告诉她，张谦是萧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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