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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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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8) "她在书房里改了三稿。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紫檀书房内,萧玦捏着圣旨的指节泛白,纸边被他捏出几道褶皱。
他今日穿了件玄色暗纹锦袍,领口露出的银链挂着枚墨玉佩,摩挲玉佩时,指腹碾过玉上一道细痕 —— 那是三年前平叛时,被沈家军的箭矢擦伤留下的。
“小皇帝倒是会算账。”
他忽然低笑,凤眸眯起时,眼尾的刀疤显得愈发凌厉。
那道疤从眉骨斜划到颧骨,是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印记,也让他本就俊得逼人的脸多了几分暴戾。
“把沈毅最得力的女儿送过来,是让她盯着本王,还是盼着她能咬本王一口?”
身旁的侍卫长林肃躬身:“王爷,需不需属下……”“不必。”
萧玦打断他,将圣旨扔在案上,“沈家那丫头,当年在城楼上跟本王辩兵法,倒是有几分意思。
这婚,本王接了。”
他倒要看看,这柄裹着 “温婉” 外衣的剑,到底有多利。
三月十六,京城里铺天盖地的红。
十里红妆从将军府排到摄政王府,百姓们挤在街边议论,有人说摄政王权势滔天,沈家是攀高枝;也有人叹沈家忠良,怕是要入虎口。
沈芷兰坐在花轿里,指尖摸着袖中锦盒的棱角,盒里是两份叠得整齐的契约。
轿外的喧闹越盛,她的心越沉 —— 这场婚礼,是京城所有人的戏台,却是她和萧玦的战场。
洞房内,红烛高燃,烛火映得满室通红,连绣着鸳鸯的帐幔都透着几分讽刺。
萧玦挑盖头时,金秤杆碰到沈芷兰的发簪,发出一声轻响。
她抬眸,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 他的眼睛很深,像寒潭,里面没有半分新郎的喜悦,只有审视和玩味。
“沈小姐。”
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像磨过青石,“哦,该叫王妃了。”
他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停下,“沈将军的掌上明珠,屈尊做本王的王妃,是该哭一场,还是该谢陛下恩典?”
沈芷兰起身时,裙摆扫过凳脚,动作稳得没有半分摇晃。
她走到桌边,打开锦盒,将其中一张素笺推过去,指尖按在纸上,指甲修剪得圆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王爷既知这是陛下的‘恩典’,便该明白,芷兰不是来哭的。”
萧玦挑眉,接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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