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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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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6) "了范围。
在精神高度集中时，他的影响半径大约在十五米左右，覆盖他这间小公寓和上下左右相邻的单元绰绰有余。
这个范围似乎与他的精神状态有关，疲惫时会缩小。
他还发现，能力对象不限于电器。
手机信号、Wi-Fi网络，甚至他自己身体内的生物电流，他都能模糊地感知和干涉。
有一次他故意让自己心跳漏跳一拍，那瞬间的窒息感让他立刻停止了危险的尝试。
这能力深不见底。
恐惧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掌控感稀释。
但这种感觉同样令人不安。
第四天晚上，他不得不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食物。
走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行走在巨大电路板上的幽灵。
每一盏路灯，每一块广告牌，每一辆驶过的汽车，都在向他“呼喊”着自身的能量状态。
信息量庞大得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强迫自己收敛感知，只维持最低限度的警戒。
他需要习惯这个“新世界”。
在超市排队结账时，他遇到了麻烦。
一个穿着花哨、嗓门很大的中年男人插到了他前面，还对试图提醒的收银员出言不逊。
赵星燃皱了皱眉。
他本不想惹事，但男人聒噪的声音和蛮横的态度让他心烦意乱。
他下意识地，将一丝“意念”投向男人握在手里的、正在大声外放短视频的手机。
静音。
手机屏幕依旧亮着，画面跳动，但声音消失了。
男人愣了一下，用力按了几下音量键，又拍打手机，声音依旧没有恢复。
他嘟囔着“破手机”，悻悻地结了账离开。
赵星燃默默地看着，心中没有快意，只有更深的凛然。
这种能力太容易让人迷失。
它诱惑着你使用它，去解决哪怕最微小的不便，去施加最微不足道的影响。
而每一次使用，都在模糊着能力的边界，也在模糊着他与普通人之间的那条线。
他拎着购物袋走出超市，夜风微凉。
他需要一份指南，一个约束，或者至少……一个能理解他处境的人。
但他知道这只能是奢望。
回到家门口，他掏出钥匙。
就在钥匙即将插入锁孔的瞬间，他全身的汗毛陡然竖立！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冰冷而黏腻，如同毒蛇爬过后颈。
他猛地回头。
空无一人。
走廊尽头声控灯熄灭着，一片昏暗。
只有楼下街道隐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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