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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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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呼吸声、心跳声,都仿佛被这绝对的寂静吞噬了!
这种死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压迫着我的耳膜,压迫着我的神经。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眼前的色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单调的、令人绝望的灰白色,仿佛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
然后,我听到了——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在我的脑海里,像一根即将断裂的、极其细微的丝线,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和深入骨髓的惊恐:“快跑……快……它……它以为是我回来了……”是奶奶的声音!
绝对是奶奶的声音!
但却是如此无力,如此恐惧!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猛地将手机的光亮对准那座钟的钟摆!
在那光滑的黄铜摆锤表面,我看到的,根本不是我自己扭曲的倒影!
而是……一张脸!
是奶奶的脸!
而且,不止一张!
年轻的、中年的、年老的……无数张奶奶的面孔,像是叠放在一起的胶片,在那有限的黄铜表面上疯狂地、快速地闪烁、扭曲、交替!
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无法形容的焦急、痛苦和绝望,她们的嘴巴在同一时刻一张一合,拼命地呐喊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那无声的影像,带着撕裂灵魂的力量,冲击着我的视觉!
与此同时,座钟正前方的空气,开始像受热的沥青一样剧烈地扭曲、波动起来!
一個模糊的、不断变换轮廓的人形虚影,正在艰难地凝聚!
一股比钟楼内部气味更加古老、更加浓烈、混合了数百年前的灰尘、冰冷的铁锈和彻底朽烂的木头的恶臭,如同决堤的洪水,扑面而来!
呛得我几乎窒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紧接着,一阵极其刺耳、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座钟内部响起——像是生锈了几百年的巨大齿轮,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倒转,发出的那种令人牙齿发酸、骨头缝都在痒的金属摩擦声!
“嘎吱——吱呀——”而从那团不断扭曲、试图凝聚成某种形体的空气轮廓里,竟然传出了声音!
那是我在梦里才会听到的、无比慈祥、无比熟悉、充满了关爱的声音:“乖孙啊……是我的乖孙回来了吗?
到奶奶这儿来……”是奶奶!
是早已去世的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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