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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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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6) "诚似乎放弃了。
他放下空锅，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茫地掠过站在门口的王素英，仿佛她只是空气，径直走向客厅。
王素英跟着他。
他在客厅里缓慢地踱步，从沙发走到窗边，又从窗边走回沙发，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家具的表面。
然后，他在电视柜前停下，拿起上面摆放的一个相框。
那是他们女儿周晓丽大学毕业时的全家福。
照片上，周守诚穿着笔挺的衬衫，头发乌黑，笑容爽朗，一手搂着穿着学士服的女儿，一手搭在王素英的肩上。
那时的他，眼神里有光。
现在，他拿着相框，凑得很近，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辨认一个陌生人。
王素英屏住呼吸。
他看了一会儿，又放下相框，继续踱步。
走到五斗柜旁，他拿起另一个小一些的相框。
那是他们俩的结婚照，黑白的，照片上的两个人年轻得刺眼，穿着那个年代最时髦的军装和格子裙，头靠得很近，笑容腼腆而幸福。
周守诚把结婚照拿在手里，看了很久，很久。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王素英年轻的脸庞，动作温柔。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站在不远处的王素英。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全然的空茫，里面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闪烁的光。
他拿着相框，朝她走了两步，把相框举到她面前，嘴唇嗫嚅了几下，发出极其轻微、带着不确定的声音： “……素……英？”
王素英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认出来了。
在这一刻，他把她和照片上那个扎着辫子的姑娘，联系起来了。
周守诚看着她脸上的泪，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无措。
他举着相框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眼神里的那点微光，又开始像风中残烛般摇曳，似乎随时会熄灭。
他不再看她，拿着那个相框，慢吞吞地走回沙发，坐下，把相框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守护着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窗外，天色渐渐泛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对王素英来说，这注定是浸泡在无声痛苦和巨大悔恨中的一天。
她看着沙发上那个抱着结婚照蜷缩的老人，看着厨房里那个冰冷的空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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