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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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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概有十几个。
社区工作人员笑着说了句“二位感情真好，这年纪还来补证”，王素英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因为这袋实实在在的“战利品”而略感满足。
回到家，已是傍晚。
周守诚似乎有些疲惫，径直回了卧室休息。
王素英心情不错，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她把那袋鸡蛋小心地放在厨房流理台上，想着明天早餐就给老周煮两个糖水蛋。
他最近胃口不好，人清瘦得厉害。
放好鸡蛋，她习惯性地开始收拾屋子。
周守诚有个旧书桌，抽屉总是锁着，以前王素英从不在意，老夫老妻了，谁还没点自己的空间。
可今天，也许是那本崭新的结婚证刺激了她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许是周守诚近来种种反常让她心底那点疑虑像水草一样疯长，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桌前。
抽屉的钥匙，她知道，就放在桌脚一个粘着的小磁铁盒里。
心跳有些快，手心里沁出薄汗。
她蹲下身，摸索着取下那个小铁盒，拿出了那把小小的、已经有些锈迹的钥匙。
“咔。”
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抽屉里很整齐，没有她预想中可能存在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暧昧物件。
只有一些旧书信、几本工作笔记、几枚褪色的奖章，还有他们年轻时的一些黑白照片。
王素英略略松了口气，随手翻捡着。
手指触到一个硬硬的牛皮纸袋，放在最底层，外面一个字也没有。
她把它拿了出来，沉甸甸的。
打开封口的绕线，里面是一沓装订好的纸。
最上面一张，是某种报告的扉页。
她目光扫过，几个黑色的宋体字像冰锥一样，猛地扎进她的眼睛——临床诊断建议书姓名：周守诚。
诊断结果：阿尔茨海默症（晚期）。
报告日期……她颤抖着手指，找到那个日期，是差不多九个月以前。
下面还有几页，是更详细的病程说明和预后评估。
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医学术语，但白纸黑字写着的结论，她却认得清清楚楚：“……认知功能严重衰退，短期记忆近乎完全丧失，定向力障碍……病程进展预计加速，剩余时间约六至九个月……”“剩余时间约六至九个月……”王素英的呼吸停滞了，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模糊。
她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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