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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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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大学食堂里人挤人。
陈凡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
餐盘里就一个馒头，一勺免费的咸菜，一碗不要钱的汤。
他啃一口馒头，喝一口汤。
食堂里声音很大，跟个菜市场似的。
“哎，王皓，你看那边。”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指了指陈凡的方向，“那不是你们宿舍的那个土包子吗？”
王皓顺着指头看过去，撇了撇嘴。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叫林溪，长得挺好看，是系花。
王皓想在林溪面前显摆，声音故意提得很高。
“可不是嘛。
天天就吃这个，我怀疑他家是不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
黄毛跟着笑：“听说从大山里出来的，来上学的钱还是全村凑的。”
王皓拿起筷子，敲了敲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肉，声音清脆。
“有些人啊，命不好。
生在乡下，一辈子就是乡巴佬。”
林溪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陈凡听见了。
他没回头。
他就把馒头放进嘴里，慢慢地嚼。
咸菜很咸，汤很淡。
他咽下去，感觉嗓子有点堵。
他又拿起馒头，继续啃。
周围的吵闹声，好像都离他很远。
他就像个木头人，坐在那里，只有嘴巴在动。
王皓还在说：“明天我生日，在‘金碧辉煌’办派对，林溪，你一定要来啊。”
林溪点点头：“嗯，知道了。”
王皓又朝陈凡那边喊：“哎，乡巴佬，明天我生日，你来不来啊？
来给你个馒头吃。”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陈凡还是没回头。
他把最后一口馒头吃完，把汤也喝干净了。
他站起来，端着餐盘，走向回收处。
餐盘和碗筷放进格子里，发出哐当一声。
他擦了擦手，走出了食堂。
外面的太阳有点刺眼。
陈凡眯了眯眼。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
他没有回宿舍，而是走到了操场边上的一棵大树下。
他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他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妈。”
陈凡的声音有点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凡凡啊，咋了？
钱不够花了？”
“够。”
陈凡说，“就是问问家里。”
“家里都好，你三叔家的猪又下了一窝，都壮实着呢。
你放心在城里念书，别舍不得花钱，该吃吃，该喝喝。”
“嗯。”
“还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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