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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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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个字都清晰无比。
在场的救援队员和医护人员都听到了。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敬佩,变成了困惑,最后化为一丝了然。
他们大概以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驴友,在生死关头,我出于人道主义,提供了他的线索。
这很合理,不是吗?
只有我知道,我说出“不认识他”这四个字时,心里有多么畅快。
陆询,你不是要和我撇清关系吗?
你不是觉得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段“慰藉”吗?
好,我成全你。
从今往后,沈微和陆询,就是陌生人。
不,连陌生人都不如。
是死生不复相见。
直升机平稳地飞行着,很快就降落在了山下的临时医疗点。
我和陆询被分别送上了两辆不同的救护车。
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隔壁车上的陆询,手指动了一下。
他好像,要醒了。
不过,那又与我何干呢?
我收回目光,靠在担架上,闭上了眼睛。
我的昆仑之行,结束了。
而陆询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被送到了格尔木最好的医院。
经过检查,除了左腿粉碎性骨折,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和严重的冻伤。
医生说,幸亏送来得及时,再晚几个小时,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打着石膏,挂着点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的手机在雪崩中遗失了,医院借给我一个电话,让我联系家人。
我第一个打给了我的好友,那个把求生信标塞给我的闺蜜,林悦。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微微!
你这个混蛋!
你还活着!
你吓死我了!
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打不通,我以为你……”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关心,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在这场冰冷刺骨的背叛里,这是我感受到的,第一丝温暖。
“悦悦,我没事了。”
我哽咽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在那头泣不成声,“你在哪家医院?
我马上飞过去!”
我把地址告诉了她,然后又给我的父母报了平安。
我没敢说得太详细,只说是在登山时遇到了意外,受了点伤,但没有生命危险。
即便如此,电话那头的母亲也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病房的门,在这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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