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7165" ["articleid"]=> string(7) "618776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724) "上。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对不起……微微……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够了。

真的够了。

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救援的绳索已经垂到了我们雪洞的洞口,一个全副武装的救援队员正在向我们招手。

陆询挣扎着站起来,他不敢再看我,只是背对着我,哑声说:“微微,你信我最后一次。

等我……”“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他的身体僵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撑起上半身,用尽全力,将身边的一块冰疙瘩,狠狠地砸向他。

“我叫你滚!

陆询!

带着你的愧疚,带着你的承诺,给我滚!”

“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尖锐地回荡在这小小的雪洞里。

陆询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他终究没有回头,抓住了那根救命的绳索。

我看着他的身影被一点点吊起,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直升机的舱门里。

螺旋桨的声音渐渐远去。

世界,重新归于一片死寂。

只剩下风声,像无数冤魂在哭泣。

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忽然觉得很平静。

七年的青春,七年的爱恋,就这么被一场雪崩,埋葬得干干净净。

也好。

我缓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我的结局。

死亡,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再遇见他。

然而,就在我意识即将消散之际,一阵微弱的、持续的“滴滴”声,从我贴身的口袋里传来。

我愣住了。

那是什么声音?

我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摸索着伸进口袋。

指尖触碰到的,是一个小小的、方形的硬物。

我把它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个人求生信标(PLB)。

是我出发前,我的好友,一个资深的户外探险家,硬塞给我的。

她说:“微微,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能救命。

它独立于所有通讯设备,只要按下按钮,就能向国际卫星搜救系统发送你精确的GPS坐标。

记住,这是你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

我当时还笑她小题大做,说有陆询在,我不会有事的。

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真正能救我命"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991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