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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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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台上静立了几日，终是被悄无声息地挪走了。
连同角落里炭盆中寿衣的灰烬，梳妆台上那支玉簪，案几上未曾翻动的话本子……所有他试图留下的、属于“林晚”的痕迹，都被清理一空。
房间恢复了最初的空旷与冰冷，甚至比苏晴的影子还在时，更显得死寂。
沈聿不再来了。
院门的看守却没有撤走。
我依旧被圈禁在这方寸之地，像一件被主人遗忘、却又不能丢弃的旧物。
日子变成了一潭望不见底的死水。
我依旧终日坐在窗前，看着那棵老树从嫩绿变为深绿，再被秋色染上枯黄。
身体里某种东西，仿佛随着那盆茉莉的叶子一同被掐断了。
不再有波澜，不再有悸动，连噩梦都很少来侵扰。
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透明的虚无。
偶尔，能听到院外远远传来的、属于沈府的声响。
丫鬟的窃语，管事的吆喝，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这些声音隔着高墙传来，模糊不清，像是另一个世界。
与我无关。
秋深了，风里带了凛冽的寒意。
某一日，负责送饭的丫鬟放下食盒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迟疑地站在门口，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低声道：“姑娘……爷病了。”
我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青菜。
丫鬟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反应，脸上掠过一丝失望和畏惧，匆匆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病了？
是了。
那样疯狂地爱过，又那样徒劳地试图弥补，心力交瘁，如何能不病。
可我心底那片冻土，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又过了几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是沈聿身边最得力的老管家。
他穿着深灰色的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惯常的、刻板的恭敬，只是眉眼间难掩疲惫。
他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长条盒子，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
“林姑娘。”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爷吩咐，将此物交给您。”
我没有起身，也没有去看那个盒子，只是依旧望着窗外。
老管家沉默了片刻，将盒子轻轻放在我身边的案几上。
“爷还说……”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府里……您若想离开，随时可以。
他会为您安排好一切，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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