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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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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8) "拙的安抚，像一道无形的界限，横亘在我们之间。
他偶尔看我的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里面有探究，有茫然，有挥之不去的疲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小心翼翼的忌惮。
他在忌惮什么？
忌惮我这个从墓穴里爬回来，不哭不笑，安静得像一抹游魂的人？
春天来了，院子里的老树抽出了稀稀拉拉的嫩芽，颜色是那种怯生生的浅绿。
他似乎是受到了这点生机的触动，某一日过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手里捧着一盆花。
是一盆茉莉。
植株不大，绿叶白苞，有些花苞已经微微张开，散发出清浅的、带着微甜的香气。
“放在窗台上吧。”
他吩咐道。
丫鬟依言放下，迅速退了出去。
他站在房间中央，看着那盆茉莉，又看看我，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能看清他眼底细微的血丝。
“这花香，不浓。”
他突兀地解释了一句，声音有些干。
我依旧看着窗外那棵老树，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花香的确不浓，清清淡淡的，却固执地萦绕在空气里，一点点驱散着房间里原本沉闷的、带着药味和陈旧气息的味道。
他站了一会儿，见我不为所动，嘴角似乎向下抿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之后几天，他来的次数明显少了些。
来了，也多是站在门口看一眼，或者问一句“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得到我摇头或者沉默的回应后，便沉默地离开。
那盆茉莉，在我的窗台上，自顾自地开着。
白色的，小小的花朵，簇拥在绿叶间，安静，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生命力。
我依旧终日枯坐。
9 枯枝残影直到那天下午。
天气有些闷，像是要下雨。
我靠在窗边，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那盆茉莉上。
一只蜜蜂，嗡嗡地绕着那些白色的小花打转，试图采蜜，却因为花苞大多还未完全盛开，显得有些徒劳。
它固执地在那里盘旋，不肯离去。
我看着那只蜜蜂，看着它徒劳的努力。
看着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指尖碰触到一片茉莉的叶子。
冰凉的，带着细微的绒毛感。
然后，我的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一声极轻微、却极其清晰的断裂声。
一片椭圆形的、翠绿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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