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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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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来。
“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紧张。
内室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
我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
他没有再问，只是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
离得不远，也不近。
过了很久，我颤抖渐止，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黑暗中，我听到他极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只温热的手，带着明显的迟疑，缓缓地，落在了我的头发上。
很轻，很笨拙的抚摸。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的手也僵住了，停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都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冻住了。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安抚。
不是为了我像苏晴，而是因为……我在发抖。
可这安抚，来得太晚，也太不合时宜。
那掌心传来的温度，非但不能让我感到温暖，反而像一块烙铁，烫得我心脏蜷缩。
我猛地偏开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就那样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中。
8 茉莉凋月光下，我能看到他脸上闪过一抹清晰的狼狈，和无措。
他慢慢收回了手，握成了拳，放在膝上。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和沉默里对峙着。
直到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
他站起身，没有再看我，声音干涩：“天快亮了，你再睡会儿。”
他离开了，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我维持着抱着膝盖的姿势，看着窗外一点点亮起来。
他好像，真的在试着把“林晚”从“苏晴”的影子里剥离出来。
可是，剥开之后呢？
“林晚”的内里，早就空了。
被那冰冷的铜尺，那血红的寿衣，那漆黑的墓穴，掏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个残破的、带着泥土和灰烬气息的空壳。
他现在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那支成色普通的玉簪，被我随手插在了梳妆匣的角落里，再没动过。
那本话本子，一直摊开在最初翻到的那一页，纸页边缘被空气濡得微微卷曲。
那盒点心，在案几上搁到干硬开裂，最后被悄无声息地收走。
沈聿依旧每天来。
有时带着一种刻意找来的、关于外面街市的新鲜见闻，语气平板地叙述；有时只是沉默地坐着，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他不再试图碰我。
那次黑暗中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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