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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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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躺在这冰冷的墓穴里。
我动了动手指，触碰到身下粗糙的木板——是苏晴的棺材。
我就躺在这口巨大的、属于她的棺椁旁边，沈聿甚至没有为我准备单独的棺木。
也是，一个殉葬的替身，能有一席之地，已经是他“额外开恩”了。
泥土开始簌簌落下，掉在脸上，带着腥气。
上面的人开始填土了。
光线一点点被吞噬，黑暗如同潮水般涌上来，越来越浓。
就在最后一线光即将被掐灭的瞬间，一只手，猛地伸了进来！
那只手苍白，修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精准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紧接着，更多的泥土被扒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墓穴口，逆着仅存的天光，扭曲得不成样子。
是沈聿。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布满了血丝，空洞和疯狂被一种极致的恐慌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只是“嗬嗬”地喘着粗气，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他抓住我手臂的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然后，他猛地用力，将我往上拖拽！
我的身体摩擦着粗糙的棺木边缘和冰冷的泥土，被硬生生地从墓穴里拖了出去。
外面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空气重新涌入肺部，带着未散尽的香烛味和泥土腥气。
一片死寂。
所有送葬的人都僵住了，如同泥塑木雕。
他们看着被沈聿紧紧箍在怀里、一身红衣泥泞的我，又看看那被重新扒开、露出黑沉棺木的墓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惊骇，而是彻底的恐惧和茫然。
沈聿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他抱着我，手臂收得那么紧，仿佛要将我勒进他的骨血里。
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冰冷的泪水混着泥土，蹭在我的皮肤上。
“不……不……”他终于发出了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泣音，“不能……不能……”他在说什么？
是不能让我死？
还是不能接受我以这种方式离开？
6 生死边缘我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浑身沾满了泥土，那身精致的红色寿衣被刮擦得破烂不堪，狼狈得像一条被从水里硬拖上岸的鱼。
我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他的心跳擂鼓一般敲击着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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