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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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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子，撕扯着每个人的耳膜。
我穿着那身鲜红的寿衣，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就在那口沉重的、由十六人抬着的黑漆棺材后面。
这身装扮，在满目素缟中，扎眼得如同雪地里泼开的一滩热血。
所过之处，一片死寂。
所有前来吊唁的宾客，所有沈府的下人，他们的目光，惊骇、不解、厌恶、怜悯……种种情绪，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
我挺直着脊背，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我知道，沈聿就跟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能感受到他那道冰冷的、复杂的视线，落在我穿着红色寿衣的背影上。
他在看什么？
是在看我这个“娇娇”，终于完美地扮演了她最后的角色？
还是在透过我，看他心爱的晴晴，这最后一程的“风采”？
道路两旁，渐渐有了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声音压抑不住地传来。
“……那是谁？
怎么穿着红衣服送葬？”
“听说是个替身……里面那位才是正主……”“造孽啊……穿成这样，是殉葬吗？”
“沈爷这是……疯了吧……”疯了吗？
或许吧。
爱到极致，不就是疯魔么。
我只是他疯魔的祭品。
送葬的队伍缓缓出了城，走向沈家位于城郊的祖坟。
路越来越崎岖，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唢呐声，哭泣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
我只是往前走，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那口摇摇晃晃的棺材。
那里面，躺着苏晴。
躺着沈聿所有的爱和疯狂。
也躺着，我林晚，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终于，到了墓地。
巨大的墓穴已经挖好，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嘴。
仪式繁琐而冗长。
和尚念经，亲人哭丧。
我像个木偶一样，按照指引，完成一个个动作。
跪下，磕头，烧纸……沈聿一直站在墓穴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仿佛要将它刻进灵魂里。
最后，到了盖棺的时刻。
抬棺的人准备就绪。
一直沉默着的沈聿，忽然动了。
他猛地推开身边的人，几步冲到棺材旁，俯下身，手臂紧紧箍着冰冷的棺木，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无声的悲恸，却比任何嚎哭都更令人窒息。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上前。
这时，他却忽然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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