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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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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2) "歇了。
我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香烛纸钱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更令人不适的腐败气息。
几天不见，他憔悴了许多，眼下一片青黑，眼神却亮得骇人，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叠放着那件已经完工的红色寿衣。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红色，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
“明日，穿好它。”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不容置疑。
我站起身，没有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一手将我拉出泥沼，又亲手将我推向更黑暗深渊的男人。
“爷，”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这颜色，真的衬我么？”
他瞳孔微缩，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又恢复了那种空洞，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虚空。
“娇娇穿红色，最好看。”
他重复着那天的话，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
他叫的是“娇娇”，不是“晚晚”。
我垂下眼，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伸手，接过了那沉甸甸的托盘。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光滑的绸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好。”
我听见自己说。
他没有再多留一刻，转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就像从未出现过。
房门重新合上。
我低头，看着托盘里那抹刺目的红。
寿衣做工极其精致，盘扣，绣花，无一不精，完全是按照苏晴生前最喜欢的样式和针脚来的。
我拿起它，抖开。
冰冷的绸缎滑过手臂，发出窸窣的声响。
我走到铜镜前，将这件鲜红的寿衣，缓缓地，比在了自己的身前。
镜子里，苍白的脸，漆黑的眼，映着那血一般的红，构成一幅诡异而艳烈的画面。
<尺寸，果然是天衣无缝。
肩，腰，身长……每一处，都妥帖得可怕。
他量的，真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个穿着“苏晴”的寿衣的“林晚”。
然后，我极慢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冰冷，而尖锐。
4 殉葬之舞翌日，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沈府大门洞开，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白色的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唢呐吹出凄厉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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