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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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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还能护你一二”。
“是呀,苏姐姐”, 柳疏影掩着嘴轻笑,“女子名节重于性命,你因善妒,这般执意退婚,往后婚事恐怕难了”。
12这茶是喝不成了,我缓缓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相触的声响轻而脆。
“不劳殿下与柳姑娘挂心”,我转身准备离开。
这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彻底点燃了赵煜的怒火。
他上前一步,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怨愤与不甘:“苏清韵!
你何必装腔作势?
你心里定然悔得肝肠寸断,却偏要硬撑着摆架子!
我告诉你,日后你午夜梦回,定然全是悔恨!”。
“啪”,一声脆响,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我缓缓收回手,一时没忍住,“赵煜,我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曾与你这等庸人定下婚约。
你口口声声说深情,遇事却藏头露尾、优柔寡断,是为不智;既与他人定情,却又不拒绝与我的婚约,是为不信;身为皇子,为一己私情玷污皇家颜面,是为不忠不孝”。
我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但凡赐婚时你反对,我都能高看你一眼”。
二人僵立如石雕,我转身离去。
众人看着那道背影,如修竹,没有一丝留恋,仿若身后的汴京繁华与恩怨纠葛,都已化作过眼云烟。
多年后,大家谈起这一幕,依然感慨万千。
13数日后,一辆青布马车驶出城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渐渐远离了那座金碧辉煌的都城。
我掀开车帘,望着汴京的轮廓在烟尘中模糊,一点点消失在天际,长舒一口气。
汴京的风有富贵有闲适,却没有自由。
14八月桂花香,当马车驶入江南地界,湿润的风裹挟着清香扑面而来,瞬间涤尽了一身的压抑。
我置身江南微雨中,青瓦白墙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小桥下的流水潺潺作响,耳畔是软糯婉转的吴侬软语,字字句句都透着自由的暖意。
这里没有后宅的规矩束缚,更没有那些审视的、探究的目光。
经父亲引荐,我拜入大儒顾长渊门下。
顾先生素来不问出身,只论才学。
我与他论道谈经,先生没想到内宅女子还有如此见解。
此后,我便埋首于藏书满架的书院,日间与同窗辩论经义,入夜则秉烛研读典籍,既疲惫又充实。
闲暇时,游于山水之间,看日出江花、听渔舟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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