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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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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招生考试报名须知”。
下面罗列着报名条件、考试科目、时间地点。
她的脚步钉在了那里。
“妈妈，你看什么呀？”
瑶瑶晃着她的手。
她没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
那些字眼像带着钩子，一下子勾起了她心底埋藏了二十年的尘埃。
一九七九年，她十八岁，也是在这样的夏天，她参加了高考。
分数过了线，却因为体检时查出的“心脏偶发早搏”以及家里觉得“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工作”的劝说，最终与大学失之交臂。
后来，她顶替母亲进了街道的纺织厂，从挡车工做起。
再后来，厂子效益不好，她下岗了，经人介绍认识了王志远，结婚，生了瑶瑶。
日子就像这小城里的护城河水，波澜不惊地流淌着。
她以为早已遗忘的梦想，原来只是沉睡在了心底最深处。
那天晚上，王志远下班回来，脸上带着倦色，但眼神明亮。
他递给静姝一个牛皮纸袋：“厂里这次技术考核，我评上工程师了。”
静姝真心为他高兴。
王志远是老实肯干的人，在机械厂熬了十几年，终于有了盼头。
饭桌上，气氛融洽。
瑶瑶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趣事，王志远难得地开了瓶啤酒。
静姝看着丈夫和女儿，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几次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收拾完碗筷，瑶瑶睡下，她才深吸一口气，坐在正在看新闻联播的丈夫身边。
“志远，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王志远眼睛没离开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抗洪抢险的新闻。
“我……我想参加今年的高考。”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洪水和人声的嘈杂。
王志远缓缓转过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愕，仿佛没听清她的话：“你说什么？”
“我想报名，参加高考。”
静姝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王志远愣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带着点无奈和觉得荒唐的意味：“静姝，你开什么玩笑？
你都多大年纪了？
还怀着孩子呢！
高考？
那是十七八岁娃娃们的事。”
“国家没规定年龄上限，我看报名通知了，社会青年也可以。”
静姝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理直气壮些。
“可以？
是可以！
但那是对别人！
你是两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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