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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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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是顾然那段语音的，完整版。
为了舆论效果，沈星若发布的版本，是经过剪辑的，掐掉了最后几句。
因为那几句话，太过惊悚，也太过模糊，不适合作为证据放出。
祁砚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播放键。
顾然绝望的哭泣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斗不过他们的，阿砚……我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就在祁砚准备关掉的时候，语音的最后，顾然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句气若游丝的低语。
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阿砚，他不是一个人……”“把我的demo给他，策划了这一切的人……”“是……”语音，在这里戛然而常。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喉咙。
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却永远地，消失在了死寂里。
10祁砚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几乎凝固。
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让他浑身冰冷。
他一直以为，陆景明就是罪魁祸首，秦岚是帮凶。
可顾然最后的话，却指向了一个更深，更隐秘的存在。
一个策划了这一切，并将陆景明推到台前当做傀儡的人。
会是谁？
祁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这个人，必须同时满足几个条件。
第一，他能接触到顾然最私密的创作demo。
第二，他有足够的动机去毁掉顾然。
第三，他还要有能力和心机，去布局这一切，并把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
秦岚？
不像。
她更像是一个逐利的商人，是在陆景明“成功”后才介入的资本。
陆景明的经纪人？
更不可能，他只是个传声筒，没这个脑子。
祁砚的脑海里，开始过滤着他和顾然共同认识的每一个人。
那些曾经和他们称兄道弟，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
一个个面孔闪过。
突然，一张温和而又带着几分落魄的笑脸，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中。
宋谦。
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音乐制作人。
也是他，在一次聚会上，把当时还是个小透明的陆景明，介绍给了顾然和祁砚。
祁砚记得，宋谦当时是这么说的：“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弟，很有才华，就是没机会，你们多带带他。”
现在想来，漏洞百出。
宋谦和顾然的关系极好，他经常出入顾然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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