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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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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神很浑浊，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来。
“是你？
苏清颜？”
她的声音很虚弱，却还是带着一丝警惕，“你怎么在这？
你想干什么？”
我放下血压计，语气平静：“陈女士，我是市一院心内科的医生，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在这，是给你治病。”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成为医生，还是她的主治医生。
脸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却因为没力气，又闭上了眼睛。
我没管她的态度，继续做我的工作。
下午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
陈默冲了进来，身上还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有点乱，显然是接到消息后，从外地赶回来的。
他看到病床上的妈妈，脸色一白，快步走过去：“妈！
你怎么样？”
然后，他转头，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我。
四目相对。
他愣住了，眼睛里全是惊讶，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我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市一院的工作证，手里拿着病历本——这副样子，跟当初在工地上卖盒饭的我，判若两人。
“清颜？
你……”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走过去，把病历本递给他：“陈先生，你母亲现在情况稳定，急性心衰已经控制住了，但后续需要长期治疗和观察。”
语气很职业，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接过病历本，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考上医生了？”
“嗯。”
我点头，“两个月前入职的，这是我的病人。”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每天都来医院。
他没提以前的事，只是默默守在病房外，等我查完房，就拉着我问他妈妈的病情。
我也没提，只是客观地跟他说病情、说治疗方案。
直到一周后，陈默的妈妈能坐起来说话了。
那天下午，她叫住我，让陈默先出去。
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人。
她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我不该用你爸爸的病威胁你，也不该看不起你……谢谢你，没因为那些事，不管我。”
我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道歉。
“陈女士，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跟以前的事没关系。”
她笑了笑，眼里有了点暖意：“你不用跟我客气。
陈默这半年，没少跟我闹——他说他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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