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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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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一步挡在我和他妈妈中间。
“妈！
你别太过分！
清颜爸爸是无辜的！
你不能拿病人开玩笑！”
“无辜？”
他妈妈眼神冷得像霜，“跟你扯上关系，就是她最大的不无辜。
陈默，你选一个——要么跟她分手，回家继承家业；要么，你就看着她父亲因为没钱、没治疗，从病床上下来。”
我看着陈默紧绷的侧脸，看着他眼底的挣扎和痛苦，突然就懂了。
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隔着一座翻不过去的山。
这座山，是他的豪门背景，是我的窘迫处境，是他妈妈眼里那道永远跨不过的阶级鸿沟。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陈默的胳膊，走到他妈妈面前。
声音很稳，没有抖。
“阿姨，不用你逼他。
我跟陈默，分手。”
陈默猛地回头看我，眼睛都红了：“清颜！
你别胡说！
我不同意！”
我没看他，只是盯着他妈妈的眼睛。
“我跟他分手，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是我想通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以前是我糊涂，没看清，现在看清了，自然不会再纠缠。”
说完，我转身就往出租屋走。
陈默想追上来，却被他妈妈叫住：“陈默！
你敢踏出一步试试！”
我没回头，也没停脚。
耳朵里全是他妈妈冰冷的声音，还有陈默带着哭腔的“清颜，你别走”。
回到出租屋，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顺着脸颊往下掉。
不是因为分手的委屈，是因为刚才看见陈默红着眼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可我不能回头。
我不能因为自己，让他跟家里反目，更不能拿我爸的病赌。
那天晚上，我哭到后半夜，眼睛肿得像核桃。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照常起来做盒饭——卡债还没还完，我爸的复查费还没凑够，我没资格歇着。
刚把小推车推到工地门口，就看见几个熟悉的人。
是王师傅之前一起的那几个架子工。
他们手里拿着铁锹，堵在摊位前，眼神不善。
“苏清颜，陈默走了，没人护着你了吧？”
为首的人冷笑，“王哥被你们送进局子，这笔账，得算在你头上！”
我攥紧手里的铁勺，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那人伸手，一把抓住我的小推车，狠狠一掀。
饭盒、菜盆、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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