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5971"
["articleid"]=>
string(7) "618757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52) "一根雕花木杖，慢慢走到她面前。
“外面雨大，先坐下喝口热茶。”
她的手指枯瘦，像老树枝，指甲盖泛着青灰色。
林砚之在八仙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姑婆转身走进里屋，很快端来一个粗瓷茶杯，杯沿上有个小小的缺口。
“这是用海边的野菊花泡的，败火。”
她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慢慢蔓延开。
茶水里飘着几朵干瘪的野菊花，颜色是暗沉的黄。
她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带着点涩味的清香在舌尖散开。
“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姑婆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木杖上。
“还不确定。”
林砚之看着杯底的菊花，“想回来看看。”
姑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要透过她看到什么。
“望海镇有什么好看的？
除了海，就是雨。”
“我想看看灯塔。”
林砚之抬起头，声音很轻。
姑婆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握着木杖的手紧了紧。
“灯塔早就废了，有什么好看的？”
“小时候，你带我去过的。”
林砚之的声音带着点飘忽，“你说，灯塔里住着海神。”
姑婆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外面的雨敲打着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玻璃。
那天晚上，林砚之住在二楼的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
窗户正对着海边的方向，拉开窗帘，能看到远处模糊的海岸线，像一条黑色的带子。
她躺在床上，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
林砚之推开窗，潮湿的空气涌进来，带着淡淡的咸味。
楼下传来姑婆劈柴的声音，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她穿好衣服下楼时，姑婆已经把早饭摆在了桌上。
一碗白粥，一碟咸菜，两个白面馒头。
“趁热吃。”
姑婆把筷子递给她。
林砚之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面很粗糙，带着点酵母的酸味。
“姑婆，今天我想去海边走走。”
姑婆舀粥的手顿了顿，“海边风大。”
“我想看看。”
姑婆没再说话，低头喝着粥。
粥碗里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
吃完早饭，林砚之沿着望海路往海边走。
街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头坐在墙根下晒太阳，抽着旱烟，看见她走过，眼神都怪怪的。
快到海边时，她看"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946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