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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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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敢了！
那伙人逼得紧，我不给钱他们就要砍我的手啊！
我也是没办法！”
“你……”周建国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造孽啊！”
过了一会儿，周建国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妈呢？
她怎么样了？”
“在医院呢，老样子，靠透析吊着命。”
周浩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有些不耐烦。
“带我过去看看。”
我摘下耳机，结了账，悄悄地跟了出去。
县城的医院，条件很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难闻气味。
在肾内科的病房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叫李梅的女人。
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瘦得脱了相，看上去比我还苍老。
周建国站在病床前，看着她，眼神复杂。
有愧疚，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般的决绝。
“李梅，我来看你了。”
周建国开口道。
李梅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建国，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我来，是想跟你做个了断。”
周建国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这里面有十万块钱，算是我给你最后的补偿。
从今以后，你和周浩，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李梅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一旁的周浩按住了。
“妈，你别动！”
周浩一边按着她，一边眼睛放光地盯着那张银行卡。
“周建国……你……你什么意思？”
李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要我们了？
你不是说，要让浩浩认祖归宗吗？
你不是说，要给我们一个名分吗？”
“名分？”
周建国冷笑一声，“李梅，你别做梦了。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我老婆离婚。
之前是我糊涂，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能没有我老婆，不能没有我的家。”
“你骗我！”
李梅激动地尖叫起来，眼泪顺着干瘪的眼角滑落，“周建国，你这个骗子！
你当初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你跟你老婆没有感情，你说你早晚会娶我！”
“那都是气话！”
周建国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老婆对我有多好，你根本不知道！
为了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毁了我三十年的家庭，我脑子被门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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