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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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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要虎符的那一刻，我与他之间，就已经只剩下君与臣，猜忌与被猜忌，再无半分情意可言。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
看看这个我爱了十年，也助了十年的男人，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我彻底死心的答案。
我开始梳妆。
春禾不解地看着我。
我从妆奁的最底层，取出一支金步摇，那是我十五岁生辰，萧珏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彼时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为了这支步摇，他抄了整整三个月的佛经，才换来五十两银子。
我又换上了一件火红色的宫装，那是我们大婚时，他亲手为我挑选的颜色。
他说，薇薇，你穿红色最好看，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镜中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红衣似火，衬得她有种近乎妖异的美。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春禾，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回到我哥哥身边去，他会护你周全。”
春禾“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娘娘，您不要说这样的话，您不会有事的，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没有再说话。
有没有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但我林殊薇，即便是死，也要死得体面，死得让他萧珏永生难忘。
萧珏来得很快。
天色将晚，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踏入了这座冷清的偏殿。
他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李德全。
殿内光线昏暗，他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属于帝王的威压。
“你要见朕？”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甜腻香气。
是柳轻言的合欢香。
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陛下。”
我福了福身，语气平静无波，“臣妾想问陛下，昔日长亭之诺，陛下可还记得？”
那年他出征南疆，前途未卜。
我在十里长亭为他送行，他拉着我的手，指天为誓。
“我萧珏此生，若负林殊薇，便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萧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殊薇，此一时彼一世。
朕是天子，天子不能有私情。”
“好一个‘天子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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