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5382" ["articleid"]=> string(7) "618746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2636) "翻涌,听得人心里发紧。

某天深夜,他点着蜡烛看书,正觉得凄凉,忽然听见墙外有人吟诗:“玄夜凄风却倒吹,流萤惹草复沾帏。”

一遍又一遍,声音又哀又软,像女子的腔调。

杨于畏起了疑心,第二天去墙外看,没见人影,只在荆棘丛里捡了条紫带,拿回屋放在窗台上。

到了夜里二更,墙外又传来吟诗声,和昨晚一模一样。

杨于畏搬了凳子踩上去往墙外望,吟诗声突然停了。

他猜是女鬼,心里却莫名生出好感。

第二天夜里,他趴在墙根等。

一更快过的时候,见个女子从草丛里慢慢走出来,手扶着小树,低着头哀吟。

杨于畏轻轻咳嗽了一声,女子 “嗖” 地钻进荒草里,没了影。

从此杨于畏总在墙下等,等她吟完诗,就隔着墙续道:“幽情苦绪何人见?

翠袖单寒月上时。”

等了好久没动静,他才回屋。

刚坐下,忽然有个美丽的女子推门进来,拢着衣襟行礼:“先生真是风雅人,之前是我太胆小,总躲着您。”

杨于畏又惊又喜,拉她坐下。

女子看着瘦弱,像连衣服都撑不起来,透着股寒气。

杨于畏问她家住哪,怎么待在这儿。

女子答:“我是陇西人,跟着父亲流落至此。

十七岁得急病死了,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

在地下荒野里,孤单得像只野鸭。

之前吟的是我自己写的诗,抒发心里的愁绪,没想到您帮我续了,我在泉下都觉得欢喜。”

杨于畏想和她亲近,女子皱着眉说:“我是阴间朽骨,和活人不一样。

要是真有私情,会折您的阳寿,我不忍心害您。”

杨于畏只好作罢,玩笑似的伸手探她的胸,触感竟像处子般柔软。

又想看看她裙下的小脚,女子低下头笑:“你这狂生,也太啰嗦了!”

杨于畏仔细看,见她穿着月色锦袜,用一缕彩线系着;再看另一只,系的是那条紫带。

问她为啥不都用紫带,女子说:“昨晚怕您,躲的时候不知道把另一条掉哪儿了。”

杨于畏说:“我帮你换回来。”

从窗台上拿过捡来的紫带递给她,女子惊问哪来的,杨于畏说了实情,她才解下彩线,重新系上紫带。

女子翻桌上的书,看见《连昌宫词》,感慨道:“我生前最爱读这本书,现在看,像在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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