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5236" ["articleid"]=> string(7) "618741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560) "活了八十七岁,一辈子守着辰州的水渠。

二十年前辰州大旱,他带着村民挖渠引水,自己跳进冰水里堵管涌,落下了腿疾;后来水渠年久失修,他又牵头募捐,日夜守在工地,连自己的寿材钱都捐了出去。

辰州人都说,没有陈翁,就没有辰州这几十年的“水不愁”。

陈翁的儿子来“木语堂”定红棺时,眼睛肿得像核桃:“清辞姑娘,我爹说,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就守着条水渠,要是能用上红棺,能把水渠的样子刻在棺上,他就安心了。”

沈清辞应下时,周鹤正好在旁。

他看着陈翁儿子泛红的眼眶,皱了皱眉:“不过是个管水渠的,也配用红棺?”

这话刚出口,就被路过的老街坊听见了。

王阿婆拄着拐杖走过来,指着周鹤的鼻子骂:“你这外乡官懂什么!

陈翁当年为了引水,差点把命丢了,辰州人吃的每一口水,都沾着他的汗!

他怎么不配用红棺?”

周鹤被骂得愣住,沈清辞连忙拉过王阿婆,轻声劝了几句,再转头看向周鹤时,语气平和却坚定:“周大人,要不要去看看陈翁的红棺怎么做?

也看看,这‘配不配’,不是官阶定的,是人心定的。”

周鹤没反驳,跟着沈清辞回了工坊。

沈清辞拿出墨斗,在棺木上弹了道直线,又取来细笔,一笔一笔画水渠的图样——渠水蜿蜒,岸边有村民引水灌溉,角落里还画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正是陈翁常站在渠边的模样。

“陈翁说,渠是辰州的脉,得让后人记得,怎么护着这脉。”

沈清辞蘸着朱砂,细细描着渠水的波纹,“这红棺不是给官做的,是给心里装着辰州人的人做的。

周大人,您说这红棺是异端,可您看这图样里的心意,哪点像异端?”

周鹤站在一旁,看着沈清辞认真的侧脸,看着棺木上渐渐成形的水渠——他在京城见惯了官员的棺木,要么雕龙画凤,要么刻满官阶,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棺木,刻着百姓的田、家乡的渠,刻着一个老人一辈子的坚守。

傍晚时,陈翁的儿子来取棺木的草图,看见那水渠图样,当场就哭了:“我爹要是看见,肯定高兴……他总说,渠在,辰州就在。”

周鹤看着那汉子抹泪的模样,心里忽然一动。

他想起自己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92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