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5222" ["articleid"]=> string(7) "618741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84) "个穿着青衫的男子站在院中央,腰间挂着块银质腰牌,上面刻着“顾昀”二字。

男子眉目清俊,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目光扫过晾架上的红木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沈姑娘?”

顾昀开口,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听闻你是辰州唯一会做红床、造红棺的工匠?”

“是。”

沈清辞迎上去,指尖攥紧了衣角,却没露怯,“顾大人是来查‘僭越’的?”

顾昀没直接回答,走到那具红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床沿的丹砂:“外间都说,辰州用红床迎亲、红棺下葬,不合礼制。”

“礼制是人定的。”

沈清辞抬头看他,眼神亮得像淬了光,“辰州的红床,是盼新人一辈子红红火火;辰州的红棺,是敬逝者一生堂堂正正。

红是喜,也是敬,怎么就不合礼制了?”

顾昀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走遍江南各州,见惯了女子低眉顺眼,听惯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面前,反驳“礼制”二字。

“可朝廷律例,丧葬需用素棺。”

顾昀收回手,语气冷了些,“辰州的红棺,怕是……”“顾大人去过辰山吗?”

沈清辞打断他,“辰山的丹砂,是先帝赐过的‘吉壤之精’,当年辰州先祖护驾有功,先帝特准辰州用丹砂饰器物,以示荣宠。

红床红棺,是辰州的荣光,不是僭越。”

她转身从工坊的抽屉里取出一卷泛黄的圣旨,展开时,上面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还能看清“辰州丹砂,可饰婚丧之器,传之后世”的字样。

顾昀凑过去看,瞳孔微微缩了缩——他在京城的史馆里见过类似的圣旨,确是百年前先帝的手笔。

“以前总听人说,辰州人‘蛮夷’,今日见了沈姑娘,才知是偏见。”

顾昀收起冷意,语气里多了几分敬意,“只是……外乡对辰州的礼俗多有误解,怕是日后还会有麻烦。”

沈清辞把圣旨卷好,放回抽屉:“误解不怕,怕的是连解释都不愿听,就扣上‘封建’的帽子。

顾大人要是不嫌弃,不如留下喝杯茶,我给您讲讲辰州的红床和红棺。”

顾昀看着她眼底的坦荡,点了点头:“好。”

阿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沈清辞叫他去煮茶,才反应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920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