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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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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0) "包浆，是任何做旧手段都无法模仿的。
它均匀，自然，深入到了绢丝的每一根纤维里。”
“这幅画的包浆，醇厚而不失清透，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包浆之一。”
“综上所述，从笔墨、印章、绢布、颜料、包浆五个方面来看，这幅《瑞鹤图》，百分之百，是宋徽宗赵佶的真迹。”
一番话说完，姜瓷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不仅仅是一次鉴定。
更是一场答辩。
她将自己所有的知识和经验，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这个男人面前。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傅时聿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瓷的心，悬在半空中。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份答卷，能否让他满意。
良久。
傅时祝终于开口了。
“说得不错。”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这幅画，是假的呢？”
什么？！
姜瓷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了一步，脸上血色尽失。
“不可能！”
她失声叫道，“这绝对不可能！”
她对自己的判断，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幅画，不可能是假的！
傅时聿站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
他拿起桌上的画，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画面上的一只仙鹤。
“笔墨、印章、绢布、颜料、包浆……你说的都对。”
“仿制这幅画的人，是个绝顶高手。
他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细节。”
傅时聿的目光，落在画中那十八只仙鹤上。
“宋徽宗笃信道教，对祥瑞之物，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瑞鹤图》描绘的，是政和二年上元节，祥云绕宫，仙鹤盘旋的吉兆。”
“根据《宋史》记载，当时盘旋于宣德门上空的仙鹤，共计二十只。”
“而这幅画上，只有十八只。”
傅时聿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姜瓷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
二十只……十八只……怎么会？
她从小看到大的画，怎么会是十八只？
姜瓷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不相信！
她扑到桌前，疯了一样，开始一只一只地数画上的仙鹤。
一只，两只，三只……她的手指，在画卷上颤抖着移动。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
真的是十八只。
姜-瓷的身体，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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