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5137"
["articleid"]=>
string(7) "618741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8章"
["content"]=>
string(2688) "的手在空中微微停顿。
随即,她自嘲地笑笑:“一开始是挺大的。
有整整一年多,我连笔都拿不起来。
看到画板就控制不住地想吐。”
我的心又像被针扎一样疼。
“后来呢?”
“后来就习惯了。”
她端起咖啡,轻轻吹着上面的热气,“我改用左手。
一开始画得很难看,像刚学画的小学生。
不过画着画着,也就这样了。
我现在在一家小小的儿童美术机构当老师,也挺好的。”
她顿了顿,抬头看我,眼神突然变得很深,很复杂。
“程澈,你恨秦放吗?”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
恨?
我怎么会恨他?
我欠他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
我用力摇头:“我有什么资格恨他?”
她看着我,沉默了很久:“也许吧……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他骗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那场该死的火灾之后,”她看着窗外黑漆漆、奔流不息的江水,声音有些缥缈,“秦放来医院找过我一次。
他不是来道歉,是来求我。”
“他跪在我的病床前,求我帮他圆一个天大的谎。”
“他说,那场火不是他放的,也不是你。”
我彻底傻了,像个听天方夜谭的傻子。
“那……那是怎么回事?”
“是个意外。”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该死的、愚蠢的、可笑的意外。
是那个破仓库里那盏早就老化的煤油灯,它自己的线路短路了,然后引燃了旁边堆放的那些杂物。”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那他为什么要——”“因为,”沈星若转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他家早在高考前一个月就破产了。
他爸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永远还不清的债,连房子都抵押了。
他那张金光闪闪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对他来说就是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纸——他根本没钱去上大学。”
这个消息像重磅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说,与其让所有人看到他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退学,眼睁睁看着你们去上梦想的大学,不如——”“不如用一种更悲壮、更‘英雄’、更让人铭记一生的方式来退场。”
“所以,他完美利用了那场该死的意外,把自己塑造"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916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