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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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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的右手,对于一个学美术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它意味着我的整个生涯。”
“而现在——”她缓缓抬起那只被雪白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的世界,没了。”
“你走吧。”
她说,“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像个被抽走所有骨头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被她“赶”出那个白色病房,也被她永远地“赶”出了那个已经被我亲手毁灭的世界。
那天之后,整整十年。
我考上大学,毕业、工作、升职。
按部就班地过着一种在外人看来还算“成功”的,却无比空洞的生活。
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我没有秦放的任何消息,也没有宋宇的任何联系方式。
我甚至刻意回避所有关于沈星若的传闻。
我成了一个背负着永远也无法卸下的沉重十字架的、沉默孤独的幸存者。
那场该死的火、那个该死的夏天、那份沉重到让我每个夜里都无法呼吸的恩情,像一个永远不会愈合、流着脓的伤口,在我心里日日夜夜地溃烂,折磨着我。
我以为这个沉重的秘密会跟我一辈子,直到我烂进那个冰冷的棺材。
直到十年后的这场该死的同学会。
沈星若那句轻描淡写的“玩火烧的”,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打开了我尘封整整十年的、装满痛苦和愧疚的潘多拉魔盒。
宴会散场后,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我借着那股辛辣、能烧穿喉咙的酒劲,拦住了准备打车离开的她。
“我们……能聊聊吗?”
我看着她,声音沙哑得像个七十岁的老头。
她看着我,眼神很平静,像早就料到这一刻会来。
她点了点头。
我们在江边一家通宵营业的安静咖啡馆里坐下。
十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我们之间没有了年少时笨拙的悸动和尴尬,只剩下历经沧桑后的客气、疏离和平静。
我们聊了很多无关痛痒的安全话题:工作、家庭、那些早就面目全非的同学。
我们都默契地避开了那个回不去的夏天。
直到服务员给我们续了第三杯咖啡,我终于没忍住。
“你的手……”我看着她手臂上那道在咖啡馆温暖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的丑陋疤痕,“对你影响很大吧?”
她端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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