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5121" ["articleid"]=> string(7) "618741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08) "记录一边分析:“根据现有物理学定律和城市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我们完成这份清单的直接后果,大概率是被我爸用他那根七匹狼的皮带,在我的屁股上深刻地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程澈。

不好不坏,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在这两个极端的人中间,我像个可有可无的调和剂,是这场盛大疯狂的见证者、鼓掌者,以及记录者——也是后来那个亲手埋葬了所有人的罪魁祸首。

“第一条!”

秦放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从护栏上跳下来,用他那根被烟熏得发黄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纸上,“午夜十二点潜入学校,在行政楼楼顶看一场壮观的英仙座流星雨!”

这个开场,完美得像一部精心编排的电影。

行动那天晚上,宋宇用他那台破得像从伊拉克战场捡回来的笔记本电脑,成功黑进了学校老旧的安防系统,为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十五分钟监控盲区。

我和秦放则像两只训练有素的壁虎,顺着教学楼外墙冰冷的空调外机和锈迹斑斑的排水管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我恐高。

黏糊糊的汗水浸透了我的短袖衫,让它紧紧贴在背上。

高空稀薄的风像刀子一样灌进喉咙,我死死抓着冰冷的金属栏杆,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脱力,从这七层楼的高度摔下去,成为城市传说里那个“为了看流星雨把自己摔成肉饼的绝世傻瓜”。

“程澈,你他妈是蜗牛吗?

快点!”

秦放不耐烦的声音像鞭子一样从头顶抽下来。

“你懂个屁!

我这是在战略性观察,规避潜在风险!”

我喘着粗气,用最后的力气嘴硬。

“行了,别给你那点怂胆找那么高级的借口了,麻利点!”

等我们三个终于在天台汇合时,全都累得像三条濒死的狗。

我们四仰八叉地躺在粗糙得硌人的水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头顶是无边无际、像被最浓的墨汁染过的黑色天鹅绒。

城市的霓虹在我们脚下被压缩成一片模糊而遥远的光晕,嘈杂的车流声也变得像另一个世界的背景音。

“妈的,来了!”

秦放毫无征兆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东北方向的天空,兴奋得像个孩子。

一道璀璨夺目的银光像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毫无征兆地划开了沉寂的夜空。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915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