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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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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开车。”
司机不敢多问，踩了油门。
车往城郊开，路上的灯越来越少，周围越来越黑。
我看着窗外，心里发慌，不知道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3 水产市场的独眼龙，手里攥着带刺的虾第二天早上，我们把老谢送到了派出所门口，留了张纸条，写着老谢卖阴虾杀人的事，还有独眼龙和废弃工厂的地址。
警察来的时候，老谢还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吓得直哆嗦。
我们没等警察问话，就溜了——黑白无常不能见光，白天只能躲在阴影里，我只能一个人去水产市场找独眼龙。
水产市场早上人多，腥味重。
我找到独眼龙的摊位，他正蹲在地上，往一个黑色的桶里倒东西，桶里的虾是暗红色的，和老谢店里的阴虾一样。
“老板，买两斤虾。”
我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独眼龙抬头，他的左眼是个窟窿，用一块黑布遮着，右眼盯着我：“要哪种？”
“就桶里这种。”
我指着桶里的阴虾，“听说你这虾便宜，味道也好，我朋友推荐我来的。”
独眼龙的右眼眯了眯：“你朋友是谁？”
“老谢。”
我说，“他昨天还跟我说，你这儿的虾最好，让我来买。”
独眼龙的脸色变了，手里的勺子停了下来：“老谢让你来的？
他在哪儿？”
“他在派出所。”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把什么都招了，说你养阴虾，用死人魂喂虾，还杀了江涛。”
独眼龙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右手藏在身后，我看见他手里攥着一只虾，虾的钳子上带着刺，闪着寒光——不是普通的虾，是阴虾，而且比别的阴虾大一圈。
“你是谁？”
独眼龙的声音沙哑，“跟江涛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朋友，沈砚。”
我往后退了一步，“我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养阴虾？
为什么要杀江涛？
还有，你喂虾的死人魂，是从哪儿来的？”
“问那么多干什么？”
独眼龙往前一步，手里的阴虾举了起来，“老谢那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别想走了！”
他突然冲过来，手里的阴虾对着我戳过来。
我赶紧往旁边躲，阴虾的刺擦着我的胳膊过去，划了一道口子，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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