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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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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地方。”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
我顺从地伸开双臂，任由宫女为我穿上。
柔软的狐裘包裹着我，带着一丝暖意，却驱不散我心底的寒冷。
因为我知道，苏清颜生平最厌恶红色，她认为那太过艳俗。
这件狐裘，是为林晚月准备的，不是为“苏清颜”。
我的心中警铃大作。
马车在宫中行驶了很久，停在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宫苑前。
这里杂草丛生，宫门上的朱漆早已剥落，透着一股破败和死寂。
宫门上方的牌匾，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看不清字迹。
萧玦没有说话，他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踩着积雪，走向那座尘封的宫殿。
他的手心很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吱呀——”沉重的殿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灰尘和腐朽木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殿内的陈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但当我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时，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画中是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凤冠霞帔，笑靥如花。
那张脸，与我，与苏清颜，有七分相似。
但她的眉眼间，却比苏清颜多了一丝英气和张扬，那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神采。
画的落款处，是两个字：阿鸾。
“她叫秦鸾，是朕……曾经的未婚妻。”
萧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沙哑。
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他。
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我是苏清颜的替代品。
我错了。
我们都是。
苏清颜，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而我，是替代品的替代品。
这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悲哀！
“在你入宫之前，朕派人查过你的所有喜好。”
萧玦走到画前，目光痴痴地望着画中人，“你喜欢红色，喜欢骑马，喜欢吃辣。
你和她，很像。
比苏清颜……更像。”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那……嫂嫂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对她，又算什么？”
萧玦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有痛苦，有悔恨，还有一丝……疯狂。
“清颜？”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不甘，“她是先帝硬塞给朕皇兄的！
若不是她，阿鸾就不会死！
她占了阿鸾的位置，她就该替阿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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