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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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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选择原谅。
而这两者，都太便宜对方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短促，毫无温度。
“她会不动声色。
甚至会表现得比平时更体贴，更温柔。
她会在他接着电话、语气如常地说‘在开会’时，体贴地把煲好的汤端到他书房。
她会在他衬衫领口再次沾上不同颜色的口红印时，默默拿去送洗，绝口不提。
她会在他因为愧疚（或者说，因为尚未完全掌控局面而感到的不安）而送她贵重礼物时，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然后温顺地收下。”
林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掐进了掌心。
周铭最近……确实送了她一个价格离谱的包，理由是庆祝她“写作进步”。
她当时只觉得甜蜜，现在回想，他那天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珮自问自答，语调如同在分析一个剧本角色，“因为她要让他摸不着头脑。
让他精心准备的解释和表演无处安放。
让他在持续的、细微的、无法言说的压力里，自己先乱掉阵脚。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沈珮的身体更向前倾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诱哄的残忍：“比如，在他那个至关重要的、投入了全部身家的项目，进行到最关键时刻。
比如，在他志得意满，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即将登上人生另一个高峰的前夜。”
林晚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周铭最近确实在忙一个极大的并购案，他提过几次，说成了就能彻底站稳脚跟，以后……以后就能给她更多。
“然后，”沈珮的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光，“她不必哭，不必闹，只需要选择一种最平静、也最羞辱人的方式，把证据摊开在他面前。
不是摊给他一个人看，是摊给能决定他命运的人看。
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刻，轻轻一推——”她做了一个极其轻柔的、推倒的动作。
“让他眼睁睁看着，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事业，家庭，名声，如何在瞬间土崩瓦解。
那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为了让他付出代价。
更是为了告诉他，也告诉所有人——”沈珮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能成就你，也能毁掉你。
我以前不动手，不是因为我懦弱无知，仅仅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让你怎么死，比较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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