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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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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珠子都不转。
我踢了踢她的小腿，不重。
“听见没？
今晚年会。
你有奖。
一万块。
洗干净点，别脏了我的地毯。”
温姒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对上我的视线。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的灰。
嘴唇动了动，没声音。
晚上八点。
顶层宴会厅。
灯光晃眼，音乐震耳。
衣香鬓影，酒杯碰撞。
谢氏的员工，个个脸上放光，带着点敬畏和兴奋。
我坐在主桌，慢悠悠切牛排。
司仪上台，声音亢奋：“下面！
是今晚最激动人心的环节——年度优秀员工表彰！”
聚光灯唰地打向舞台侧边。
温姒被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扶”着，站在那里。
她换了身勉强干净的保洁工装，头发胡乱扎着，脸洗过，但惨白得像鬼，眼神涣散，身体微微发抖。
聚光灯一照，她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像被烫到。
“首先！”
司仪声音拔高，带着夸张的激情，“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表彰我们保洁部的——温姒女士！”
稀稀拉拉的掌声。
更多的是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
温姒被保安半推半搡地弄上台。
她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烤着，像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标本。
她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工装下摆，指节发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温姒女士！”
司仪把话筒怼到她嘴边，声音通过音响炸开，震得她又是一哆嗦。
“入职以来，任劳任怨！
擦地最干净！
打翻水桶次数最少！
荣获本年度‘最励志保洁员’称号！
奖金——一万元现金！”
一个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沓崭新的、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司仪拿起那沓钱，塞进温姒僵硬的手里。
“恭喜温姒女士！
大家掌声鼓励！”
掌声更响了，带着哄笑和看戏的意味。
钱塞进手里，温姒像被烙铁烫到，猛地一颤，那沓钱差点掉地上。
她死死捏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青，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巨大的羞辱感像无数根针，扎遍她全身。
“温姒女士！”
司仪还不放过她，话筒又凑近，“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说说你的心路历程！
从总裁到保洁，是什么支撑你走到今天？”
哄笑声更大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
温姒的身体剧烈地抖起来。
捏着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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