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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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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爬出来。”
冰冷的声音丢在身后。
温姒瘫软在地，手脚发麻，好半天才挣扎着，手脚并用地从那堆烂泥和呛人的烟雾里爬出来，踉踉跄跄地跟在我后面，像条被彻底打瘸了腿的狗。
回到谢氏集团。
天刚蒙蒙亮。
大楼里空荡荡的，只有早班的保安和保洁在走动。
温姒浑身湿透，沾满了泥污、泪痕和催泪瓦斯的怪味，头发像枯草，脸色惨白如鬼，低着头，缩着肩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她不敢看任何人，更不敢看那块高悬的、刺眼的“谢氏集团”牌匾。
我径直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温姒像抹游魂一样，下意识地跟在我后面。
“站住。”
我没回头，声音冷硬。
她脚步猛地顿住，僵在原地。
“你，”我侧过身，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她狼狈不堪的身体，“去一楼洗手间。
把自己弄干净。
然后，到大厅等着。”
温姒身体一颤，嘴唇动了动，最终一个字也没敢说，低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步一挪地朝着一楼员工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乘电梯直达顶层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正在苏醒。
林锐已经等在里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谢总，警方那边处理好了。
沈砚和他那个跟班，涉嫌绑架、敲诈勒索，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已经收押。
他名下所有能查到的、包括转移到海外的零星资产，都被冻结，准备拍卖抵债。
不过，杯水车薪，三亿美金的窟窿，他这辈子是填不上了。”
林锐语气平静地汇报。
“嗯。”
我应了一声，走到酒柜前，挑了一瓶年份最好的香槟。
冰凉的瓶身握在手里。
“温姒她……”林锐迟疑了一下。
“在楼下。”
我拿起开瓶器，动作优雅地旋开金属丝网，拇指顶住软木塞。
“让她等着。”
林锐不再多问，安静地退到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的阳光渐渐明亮起来，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带。
楼下，开始有员工陆续进入大楼。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逐渐热闹起来的大厅。
那个缩在巨大承重柱阴影里的身影，格外扎眼。
温姒。
她换上了保洁部那身廉价的蓝色工装，洗了脸，但头发还是湿漉漉地贴在额角，脸色依旧惨白，身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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