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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咎。”
她开口，命令式。
“沈砚需要三亿注资，温氏现金流不够。”
我晃着杯子里的威士忌，冰块撞得响。
没说话。
她眉头拧起来，不耐烦：“你手里有五个亿流动资金，我知道。
先拿出来。”
理所当然。
像吩咐一条狗去叼飞盘。
我扯了下嘴角，笑了。
放下杯子，从西装内袋里抽出那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的玻璃小圆桌上。
纸张摩擦桌面，发出沙的一声。
“签了。”
我说。
声音平得没一点起伏。
温姒的目光终于从那五个亿的幻想里拔出来，落到文件上。
“离婚协议”四个加粗黑体字，刺眼。
她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耐烦，像是嫌我耽误了她给沈砚送钱的大事。
她甚至没翻开看一眼条款，抓起桌上那支我备好的笔，唰唰唰，在乙方签名处落下她龙飞凤舞的大名。
笔尖划破纸，力透纸背。
签完，她把笔一扔，发出啪嗒一声。
眼神重新钉死我，带着催促和施舍般的傲慢：“钱呢？
现在转。”
我拿起手机，解锁，点开银行APP。
屏幕冷光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输入一串天文数字。
五亿。
收款人那一栏，我一个字一个字敲进去：温氏集团破产清算委员会。
用途：股权收购保证金。
确认。
指纹支付。
“滴。”
一声轻响。
转账成功的绿色提示框弹出来。
温姒一直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她脸上的傲慢和急切，在看清收款人名称的瞬间，冻住了。
像被人迎面砸了一冰坨。
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眼里的光从震惊，到茫然，最后变成一种被彻底愚弄的、难以置信的暴怒。
“你……”她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手指猛地指向我，指尖都在抖。
“谢无咎！
你干了什么？！”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让她看得更清楚点。
绿色的成功提示，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钱，到账了。”
我看着她惨白的脸，声音不高，字字清晰。
“温总，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
第三章温姒的手还僵在半空，指尖抖得厉害。
那张漂亮的脸彻底扭曲，血色褪尽，惨白里透着一股濒临崩溃的青灰。
“谢无咎！”
她声音尖利得破音，“你他妈疯了？！
那是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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