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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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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087) "，却很稳。
坟前新立了块碑，是江清月找人刻的，上面刻着三个并排的名字——沈墨青，燕璃，江横。
名字的旁边，刻着一只蝴蝶，一只小狐狸，还有一把剑。
“江横，燕璃。”
沈墨青蹲下身，把酒坛放在碑前，然后拍开泥封，酒香混着桂香飘散开来，“今年的桂花酒，是清月酿的，比当年的还好喝。”
他给自己斟了杯酒，又给碑前的两个杯子斟满。
“你们看，清月长大了，会酿桂花酒了，也会用箫中剑了。”
他笑着说，声音里满是欣慰，“他说，以后每年桂花开时，都会来陪你们喝桂花酒。”
仰头痛饮时，有少年们的马蹄声经过山下。
不知谁在唱，嗓子清亮：“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酒液滚过喉咙，灼痛一如当年。
沈墨青放下杯子，摸了摸碑上的名字，忽然笑了。
他知道，终究不一样了。
当年的少年，如今都老了；当年的江湖，如今也变了；当年的桂花酒，如今也多了些涩意。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还有照雪剑，还有燕璃和江清月，还有每年桂花开时的桂花酒。
就像剑痕会淡，却不会消失；鬓霜会染，却染不掉回忆；故人星散，却散不了情谊。
沈墨青站起身，按了按腰间的照雪剑。
剑鞘上的裂纹还在，却不再让人觉得沧桑，反而像岁月的勋章。
他转身，往武昌城走。
雨又下起来了，细如牛毛，落在他的青衫上，也落在坟前的桂树上。
桂花花瓣被雨打湿，却还留着香，像当年的少年游，虽然再也回不去了，却永远留在了心里。
终不似，少年游。
却也很好。
沈墨青笑着，走进了武昌城最后的秋光里。
身后的墓园，桂香阵阵，酒气袅袅，像是在说，明年桂花开时，我们再一起喝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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