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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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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8) "的喉咙。
蛇纹使的笑声戛然而止，倒在地上，不动了。
黄鹤楼上安静下来，只有长江的水声和风吹过的声儿。
沈墨青把照雪剑收回鞘里，剑身上沾了血，却更亮了。
他看向江清月，少年的脸上还有血迹，却没了之前的恨意，反而多了些愧疚。
“沈前辈…”江清月走到他面前，低下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沈墨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
当年的我，也这么恨过。
你能明白，就好。”
燕璃也走过来，看着两人，笑了：“好了，仇报了，我们该回去喝桂花酒了。”
沈墨青抬头，看向楼外的长江。
烟波里，似有两个人影踏浪而来，一个拿着铁箫，一个提着双刀，笑着喊：“沈兄，再迟可就喝不上热酒了！”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震落了楼角的铜铃，也震落了檐边的桂花。
“欲买桂花同载酒——”他喊着，声音里满是畅快。
江清月和燕璃也跟着笑，笑声混在一起，像当年三人在武昌城的笑声，却又不一样——当年的笑声，是少年人的畅快，如今的笑声，多了些岁月的厚重。
“终不似——”燕璃接着喊，声音里带着泪，却很开心，“少年游！”
长江的水滚滚东流，带着桂花的香，也带着三人的笑声，流向远方。
第七幕：余酲很多年后，江湖客仍会议论那场黄鹤楼之战。
说隐退二十年的“惊鸿”燕璃再现江湖，两把蝶影刀杀得魔教蛇纹使溃不成军；说“玉龙”沈墨青的照雪剑依旧锋利，一剑劈开毒囊的样子，比当年更威风；说“醉狐”江横的儿子江清月，箫中剑厉害得很，十七岁就败尽魔教高手，活成了他父亲当年的样子。
还有人说，战后三人在“醉忘忧”酒肆的地窖里对坐，燕璃数着银票，笑得合不拢嘴——那些银票是江湖客们给的谢礼，说要感谢他们除了魔教的祸害；江清月拿着玉箫，一遍遍地擦，箫身上的花纹被擦得发亮；沈墨青则望着窗外的桂树，手里拿着个粗瓷杯，杯沿有个小缺口。
“你父亲的字…”沈墨青忽然开口，打破了地窖的安静，“其实写的是‘不必报仇’。”
江清月擦箫的手停了，抬头看向他：“沈前辈，你怎么知道？”
“当年我从昆仑坠崖后，又回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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