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03648" ["articleid"]=> string(7) "618695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704) "住。

“江横!

燕璃!”

他大喊着,从梦里惊醒。

晨光熹微,雨停了。

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桂树上挂着水珠,像眼泪。

沈墨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却看见坟前站着个人——是江清月。

少年穿着青衣,玉箫横执在手中,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为何不躲?”

江清月问,声音很轻,“刚才我若用箫刺你,你已经死了。”

沈墨青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箫中有迟疑。

像他。”

像江横,当年江横总爱用铁箫吓他,却从不会真的刺他。

江清月的手颤了颤,玉箫垂了下来。

“家父临终前,给我留了半块玉佩。”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是白玉的,上面刻着个“沈”字,“他说,若有一天见到你,就把这个给你。”

沈墨青接过玉佩,指尖碰到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当年。

这块玉佩,是他当年送给江横的,说能辟邪。

江横总戴在身上,说要留着,传给儿子。

“他还说…”江清月的眼底泛起血色,声音也带了颤,“他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光,就是和你们在武昌城偷喝刺史的佳酿,醉卧桂花树下那晚。”

沈墨青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他想起那晚,三人偷了刺史的桂花酿,在城外的桂树下喝得大醉。

江横抱着酒坛,燕璃靠在他肩上,他自己则躺在桂花堆里,看着满天星星。

江横说:“这辈子有你们两个朋友,值了!”

“他也说…”江清月的声音哽咽了,“你本可以救他们。”

沈墨青抬起头,看向江清月,然后从腰间拔出照雪剑。

剑光一闪,映出天边的残月。

他以袖拭剑,动作很慢,像在珍惜什么。

“是。”

他说,声音很平静,“我本可以死在他们前头。”

江清月没说话,只是看着照雪剑。

剑身上的浅痕,在晨光下很明显。

他忽然想起燕阿姨说的话,说当年沈墨青为了找他们的尸体,在昆仑雪地里待了三个月,差点冻死。

“明日的决战…”江清月开口,“我不会手下留情。”

“好。”

沈墨青把剑收回鞘里,“我也不会。”

江清月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下:“沈前辈,当年的事…或许我真的错了。”

沈墨青没回答,只是拿起空酒坛,往墓园外走。

晨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1867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