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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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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4) "转身跳下墙头，脚步声渐渐远了。
燕璃看着沈墨青，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他身后的魔教，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
沈墨青拿起磨剑布，把照雪剑包好，“当年的仇，该了了。
不管是魔教，还是我心里的债。”
燕璃没再说话，只是和沈墨青一起，站在桂树下，看着雨落。
满院的桂香，混着雨气，竟比当年的还香，却也更涩。
第五幕：前尘决战前夜，沈墨青去了城西的墓园。
墓园在武昌城的郊外，很偏，平时没什么人来。
坟前的桂树长得很高，枝桠都快伸到坟头了，花瓣落在坟上，像盖了层金粉。
沈墨青提着一坛桂花酒，是燕璃给他的那坛二十年前的酒，红布上的小狐狸还在。
他拿起一个杯子，递到坟前：“这杯是你的，江横。
你当年总说，要喝最好的桂花酒，这坛是二十年前的，比当年的还好。”
又拿起另一个杯子：“这杯是你的，燕璃。
你当年总爱抢我的酒喝，这次，我不跟你抢了。”
他自己也拿起一个杯子，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桂香，也带着涩意，像极了当年三人在黄鹤楼喝的酒，却又不一样——当年的酒，是甜的，如今的酒，是苦的。
“当年在昆仑，我不是故意要逃的。”
他对着坟说，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燕璃把我推下去，江横把我踹下去，他们让我走，我不能不走…我若不走，他们的死，就白费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桂树上，发出“沙沙”的声儿。
沈墨青坐在坟前，靠着桂树，慢慢喝着酒。
酒坛空了，他也醉了，靠在树上，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了昆仑雪巅。
雪下得很大，漫天都是白色。
燕璃的白貂氅被血染红了，她的双刀断了，却还在和魔教弟子打。
“墨青！
走！”
她朝他喊，声音里满是急切，“别管我！
将来…替我看看武昌的桂花！”
江横的铁箫也断了，他靠在冰崖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沈兄！”
他笑着喊，嘴角流着血，“记得…温酒！
黄泉路上太冷，我怕等会儿喝不上热的！”
沈墨青想冲过去，却被江横一脚踹下悬崖。
他往下坠，看见江横用手指蘸着血，在冰崖上写了四个字——“莫要回头”。
那字写得深，连雪都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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